反而是窦轨,兵荒马乱中被射中两箭,还被斩了一刀,你说冤不冤?
李破被几个大夫引着,进到窦轨养伤的帐篷里瞧了瞧,心里先就撇了撇嘴,这人和窦诞那厮长的还真像,一副老白脸模样。
你说说你这个样子去耍弄下琴棋书画多好,领什么兵嘛,你瞅瞅现在,样子多难看,也不知活不活得过来。
这老乡处的你说说,你们这些姓窦的怎么就往咱枪口上撞呢?
陪在李破身边的大夫在解释,“窦将军受了两处箭伤,一处刀伤,伤的很重,失血也多,当时虽经包扎上药,却过于仓促,送到这里的时候已有了脓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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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人们不敢怠慢,重新刮去腐肉,用了上好的伤药,内服外敷用尽了手段,勉强算是保住了性命,可窦将军还是高热不退,昏迷不醒,若是这两日里还是没有好转……”
说到这里,小心的看了看李破的脸色,轻轻摇了摇脑袋,意思再明白不过。
李破笑笑,按捺住心里张牙舞爪的小黑人,拍了拍大夫的肩膀,“还是那句话,尽力救治便是了,死了的话……正好借其人头一用。”
大夫稍稍哆嗦了一下,心说您只要别把咱的脑袋弄没了就好,别人的嘛,借不借的咱也不很关心。
跟着李破过来的罗士信,张进两个便吭吭哧哧的笑了起来。
罗士信在哪嘟囔,“李年那厮也真是,捉了个病鬼回来作甚?当时不如一刀杀了,带个人头回来岂不干脆?”
李破回头给了他一拳,“莫要作怪,若是把这人给吓死了,几位大夫岂不是白忙了一场?”
几个人恶形恶状的又笑开了,李破称王之后,威严倍增,已经很少这样跟人开玩笑,这显示汉王殿下心情真的很不错。
窦轨适时的在那呻吟了几声,也不知是在表示抗议,还是不愿意将人头贡献出来。
大家伙静了静,接着就都哈哈大笑,几个大夫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