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兴霸叼着半截烟卷,指尖兴奋地敲打着桌面。
鸡哥弓着腰划燃火柴,谄笑道:“霸哥您瞧好了,这愣头青今天准成肉馅!”
话还没说完,此起彼伏的哀嚎突然炸响。两人惊得同时转头,正看见二十几号马仔举着砍刀钢管围住方涛。
可诡异的是,包围圈中不断有人被抛向半空,如同断线木偶般砸在老虎机和牌桌上。
“哐当!”
“咔嚓!”
金属断裂声混着玻璃爆响,霓虹灯管在纷飞木屑中明灭闪烁。玩客们集体石化,这可比红磡体育馆的武打特技还邪乎!
乌兴霸的烟灰簌簌落在西装上。
鸡哥得意的狞笑僵在脸上,眼看着站着的兄弟越来越少,而那个煞星始终在风暴中心闲庭信步。
方涛每次挥手抬腿,就有个马仔体验空中飞人,只是这趟旅程终点不是墙壁就是钢化玻璃。
角落里的肖云原本蜷成虾米,此刻却扶着墙慢慢站直,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。
场中那家伙哪像是被围殴,分明在跳着暴力美学的华尔兹。
当最后个黄毛被踹进轮盘玩桌废墟,整个玩场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方涛掸了掸衣摆并不存在的灰尘,冲主座挑眉:“结账。”
乌兴霸腮帮子抽搐得像触电。他余光扫过满地呻吟的小弟和七零八落的家当,后槽牙都快咬碎了,这特么是来讨债还是来拆迁的?
乌兴霸双目喷火般死盯着方涛,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:“倒是我走眼了,小崽子还挺能蹦跶!”
方涛扬起下巴露出欠揍的笑容:“承让,没这金刚钻也不敢揽您这两亿的瓷器活。”
“真当老子是善财童子?”乌兴霸突然扯出阴森森的笑纹,金丝烟嘴从嘴角滑落在地。
“麻溜点,转账!”方涛脚尖碾碎半截雪茄,语气轻快得像是催收房租。
乌兴霸额角青筋暴起,反手将镶金烟斗摔得粉碎:“阿坤!你他妈杵着等清明上香呢?给我活剐了这杂碎。”
玩场穹顶水晶灯突然暗了三度,四个铁塔般的汉子从阴影中走出。为首的花臂男扯开领口,露出胸口狰狞的关公纹身,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