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剧痛炼狱式思考(2/3)

的表情，反而反问道：“真的不考虑入职这里的疗养院吗？”“起（去）司（死）！”苏薇雨咬着刀柄，口齿不清地咒骂道。她将垂直的刀剑戳进了对方的颈椎骨，当刀剑切实插稳后，再借用躯干的重力去施压，以求用刀戳断坚硬的骨头。而另一边，夏守被痛得死去活来，脑子里甚至开始思考起一些哲学的问题——人是可以被痛死的吗？疼痛是有极限的吗？疼痛的本质又是什么？简单的问题，却模糊了时间的流速。比起这些思考，还有更多非理性的想法冒了出来，如果让他从头再选一次的话，他宁愿直接死在这里，也不要承受如此剧烈的痛苦了……他现在就是在炼狱！如果可以重来，他会让苏薇雨不直接砍断四肢，而是挑断关节肌腱，这样也能达到相应的效果，还能稍微少承受一些痛苦。他的脑子里，大抵都是这种后悔的念头，而他的脸紧贴着冰冷的地面，180°倾斜的视野中，只有走廊上堆叠的半腐烂尸体。看到这些尸体，夏守的思绪再次开始飘荡，想法变得混乱无序。他忍不住想象这些尸体的死状，甚至这些尸体的人生经历都变得丰富且栩栩如生起来，失控的思维正让他的潜意识去虚构一段段根本不存在的人生。他甚至觉得自己和这些尸体算得上是兄弟了，至少大家都在这里奋战过。Bro，你们在死前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拼死挣扎呢？有没有我这么痛？等等！你们这帮家伙没有挣扎！该死，你们怎么能不挣扎呢！你们应该像我一样，为活下去不惜用尽任何手段！夏守开始在心里和这些尸体对话，他简直是恨铁不成钢。【我们都在努力求活啊，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？】尸体说话了！他居然听到了尸体在回答他！这奇妙且离奇的幻觉，事后夏守回想起来，才意识到，这种神经病般的想法，才是维系当时正常思考的唯一途径。甚至这种“和尸体对话”的思维形式，也是是逻辑和理性思维，在挣扎后，选出的最通俗的表达方式。他的潜意识，正用这种特殊的说法，诉说着正确的结论。但此刻，夏守却只对尸体的撒谎感到无比愤怒。兄弟，伱骗我！如果你们真的努力挣扎了，为什么会死在这鬼地方？你们应该都堆在这個走廊的尽头，你们明明可以逃到那里的！尸体又不说话了，但死去的刘光耀突然在夏守耳边咆哮起来：“根本没有顶楼！”“根本没有顶楼？”夏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。对了，他说过没有顶楼……